中俄界湖边的科研“站士”
(转载)新华网黑龙江频道9月4日电(记者辛林霞)进入兴凯湖边一个布设了气象等观测设备的小院,一只一米多高的白鸟踱着悠闲的步子迎上来,当我们走近离它不到2米时,它便机警的躲开。副站长张光说,这是一只受伤被救助的东方白鹳,是国家一级重点保护的濒危种类,因为伤势未痊愈所以才能近距离看到,非常难得。 这是位于中俄界湖兴凯湖边上的中国科学院兴凯湖湿地生态研究站,距离最近的城区约2小时车程。2009年建站以来,这里的科研工作者已先后救助雕枭、红隼、东方白鹳等动物,还帮助被猛禽攻击的绿头鸭孵化小鸭。 除了这些,在此工作的科研人员还有很重要的使命。兴凯湖是中国边境上最大的界湖,是三江平原重要的湿地分布区。设在兴凯湖自然保护区的野外研究站在观测、研究湿地生态系统变化及退化湿地的恢复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。 “你看那株绣线菊,它本来是从沼泽到陆地过渡的草甸子植物,现在已经长到沼泽里了。”赵志春在研究站主要进行湿地生物监测,路过一处沼泽时他指给记者看。赵志春说,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在高纬度地区有更明显的表现,东北由于维度较高是国家气候变化的敏感区域,这几年的监测结果显示,一些旱生植物逐渐进入到水生的生态系统,对气候和生态变化发出信号。 这里的监测人员每年都要对气象、生物、湿地等进行监测并上传数据供科研使用。张光说,野外研究站工作人员做的都是幕后工作,人们能看到的科学研究和成果的背后很多都有他们所做的基础工作。日常监测外,他们还积极争取与人合作项目,专注某一领域研究希望做出成绩,怀揣科研梦想。 因长期在野外研究站的坚守,他们自嘲自己为“站士”。 “在研究站工作的人,每年4个月甚至半年在野外。”张光说,研究站虽经常有科研人员来做研究,但常驻人员不过三五人,除了科研工作,每个人都要随时承担起维修工、司机甚至厨师的职能,吃苦自不必说,最亏欠的还是家人。 孩子刚2岁的张新厚研究的方向为生态系统碳与养分循环过程,他和研究站其他人一样皮肤黝黑,裤脚带泥,略显憨厚,很难让人与科研工作者联系在一起。他说,工作中的蚊虫叮咬都不觉得多苦,最不易的地方是对家人照顾太少,植物生长季节出来,枯萎的季节回去,一年有半年时间在外面。 “孩子1岁多时,我要出门能感觉他舍不得我走。很长时间不见我,听家里人说,有人敲门孩子都会问是不是爸爸回来了。”张新厚说。 由于建站较晚,兴凯湖湿地生态研究站还未被批准为中国生态系统研究网络(CERN)站,加入CERN站是张光等人正在努力的方向,湿地保护现状不容乐观,这里科研工作的紧迫性和重要性也不言而喻。 6年前,赵志春救助了被猛禽袭击的绿头鸭的窝巢,帮助他们孵化出6个小鸭子,这些小鸭子天天跟在赵志春后面,学生管他叫“鸭大舅”。秋季鸟类集群迁徙时,赵志春没想到它们突然就飞走了,再没回来。 “我特别遗憾没有帮它们做环志,以后观察鸟时说不定它们飞回来还能看到,就像老友重逢一样。”赵志春说,现在即使回来飞到他面前,他也可能认不出,至今遗憾不已。(完)(编辑:李国红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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